宸汐缘番外——下凡（2）（完结）
6000字流水帐预警🙅🏻之后可能会再修文。
接着之前那篇番外——下凡（1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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杳无人迹的小筑早已布满尘网，院子里的杂草更是长得异常旺盛，唯独那一株桃树，还是和她离开前一样枝繁叶茂。灵汐和九宸一起站在庭院里，只觉得处处都是林默生活过的痕迹，她似乎能看到林默每天在屋子里忙碌——忙着煮饭，收拾屋里屋外，算着吃喝用度的花费，林默是那样认真而忙碌地活着。她是她，也不是她，明明相隔不过几许时日，却已恍若隔世。她忽然想到了什么，仰头看向桃树的枝叶间，却不见有果子。
“我记得，我听到声音前刚吃了一口桃子，孙大夫恢复味觉前也是吃了桃子……这桃子可是能恢复五识？”司命亲自下凡化身指引她来到这里，屋里虽残旧但却一应用品齐全，还有让她恢复了耳识的桃子— 一切都指向同一个人。凡人眼界所限，只能将一切归结为命数，可灵汐却知道，不是什么上天垂怜，肯定是身边这个人又不知花了多少心思罢了。
九宸简单地应了一声，并未打算细说当中缘由。他皱着眉，“你缺了耳识，才导致这半世残缺，无法言语，幼年更是......" 从她幼时起，他便一直相伴。可碍于命数，不敢干扰她的生活，连她被人欺负也只能看着。连渡三劫已是近乎死局，而身体上的残缺更是让她比旁人过得更艰难些，她本不应该受这样的苦。他话没说完，却是被灵汐打断了。灵汐似乎懂了他未尽之意，抬眼望向他，伸出手抚平他眉心的皱褶，坚定不移地说道“这不是你的错，而我也从未后悔过。”没有后悔过曾那样相信他，没有后悔过用耳识换来火精，更何况，不是有他一直陪着她吗？
“你告诉我，这可是你用什么法子换来的？”她只是担心他，他向来如此，自己做了什么提也不提。纵使现在一切都过去了，可她还是不放心。九宸敌不过她，只好无奈地说起了祸斗—他曾再去锁妖塔里看过，祸斗兽五识俱失，连他出现都无法察觉，只管闭目打坐。天君已下令解除祸斗的禁制，它随时都能出去。可困住祸斗兽的再不是锁妖塔，而是它的心念。它心结已解，主人却已不在，世间繁华再也与它无关。灵汐确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关系，可算起来那祸斗兽也不算是蛊惑她，若是没有火精，她怕是再没有机会与他相见了。
她看着布满蛛网的小筑，手上自然地捻了个简易的法诀，却迟迟没有动。用术法清扫打理是最简单的了，不需要像以前那样费心费力，可她还是怀念那种生活—只有她和九宸两个人，每天的日子都简单又温馨。灵汐散去了手上的神力，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动手，可是她只给小福留了只言片语，也不知道小福能不能瞒过去，她不能在这里花太多时间。她对九宸扬起一个笑，“等以后我们得空了，就来这里住吧。你可要和我一起打扫，这里，这里还有厨房，可都要好好收拾。”九宸点头应了，只要与她在一起，做什么都是好的。
灵汐与九宸牵着手，就像之前无数次上工那样，沿着那条走过许多次的小路走向小镇。九宸侧头看向她，“灵汐，我们...是不可随意干涉凡人寿数的。”灵汐低着头，闷闷地嗯了一声，九宸知道她还想着凡间的亲眷，步子停了下来，覆上她的手，轻言安慰她道：“如今你能回来，亲自与他们辞别，也算是了结了这一场缘。” 灵汐心里有些难过，还是答道：“知道了，我有分寸的。” 她渡劫归来，本可以林默的身份继续生活，在家中尽孝，可她身为国主，实在无法离开山灵界那样久。但若等她卸任，凡人的寿岁怕是已经尽了。她之前离开得匆忙，这次只想起码好好地与众人拜别。灵汐将想好的说辞捋了一遍，应当是没有什么错漏，只是......
她抬头看着九宸的眼睛，说道：“既然我们在凡间，还是暂且用回凡人的名字吧。” 九宸抿了抿嘴，好一会才有两个像是叹息一样轻的音溢出来：“默默。” 灵汐刚归来之时就曾因林默生过心结，后来虽是过去了，可她再没有提过凡间的事情，他也就顺从地不提，像是两人都默契地揭过了那一页。可今天才发现，虽说在凡间只有区区几年时光，但两人都不敢再想，更是不敢忘。灵汐听他喊出这个名字，嘴角便开始不受控地翘了起来，想起了许多这人耍赖欺负自己的事情，更是笑得连眉眼都弯了。九宸咪着眼睛看着她，很是危险地问：“你笑什么？” “没什么呀。” 虽是说着没什么，灵汐却低着头笑出了声。
“默默。” 她拿手压了压嘴角，抬了头看向九宸，却猝不及防地迎来了一个吻。这个吻来得急切而热烈，她被亲得晕乎乎的，连刚刚在想什么都忘了。九宸放开她好一会，她才反应过来，自以为很是凶狠地瞟了他一眼，”都怪你！等下我们可是要见人的！“ 可她脸上一片绯红，连带着眼神也软绵绵的带着情意，说这话不单是不凶狠，若不是今日有正事要做，九宸甚至还想继续下去。他也没有丝毫被责备了的自觉，只笑意盈盈地看着她。看着他这样，灵汐连生气都装不出来，只好直接拉着他往镇里走。
孙记药铺还在熟悉的位置，看起来一切如常，屋外晒着的药材已经半干，还晒着的是苍术—最后上工的那天，她正是拿了新进的苍术在阳光下晾晒。“孙大夫？周大娘？"她边下药铺的楼梯，边扬声喊着二人的名字。
"阿默？" 铺子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周大娘先探出半个身子，"真的是你！”她正洗着什么，把还湿着的手随意往身上一擦，便急忙走了出来。她上上下下反复打量着阿默，像是在确认她还好好的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，“你没事了就好，没事了就好。”
当初听孙大夫说阿默得了怪病，脉象虚浮还失了味觉。她担心地不得了，连忙去香火最旺的庙里求了平安符，又托隔壁家的李嫂辗转拿了乡间的偏方去看她。却没想到阿默竟不在家里，就连那个宋公子也不在了！庭院里摆设都乱七八糟的，地上甚至还有血迹。若不是她看过家里物件都在，她肯定是要报官府的！还是孙大夫说许是宋公子带阿默回家治病去了，走得急才没留口信，她才稍微安下心。今天见到阿默这样好好地站在她面前，心里一直压着的大石头才落地。
看见周大娘，灵汐也忍不住眼泪，当初她独自离家，盘缠也将用尽，众人都嫌她不肯雇她，还是周大娘好心收留的她。“快别哭了，没事了就好。”周大娘拍了拍自己的头，“瞧我这脑子，别傻站着了，快进来坐。”她又抹了抹泪，拉着灵汐就往铺子里走。
孙大夫正在埋头写着什么，听到大娘喊他才施施然地抬起头，本以为是来了病人，没想到居然是阿默！他把手上的东西往桌子上随便一推，连花生米都撒了几颗出来，可他看也没看，快步走到阿默面前。先是看她脸色红润，毫无当时气血失调药石无灵的样子，再把脉象，也是和缓有力，这才放下心。见阿默如今身子大好，又是与宋公子一起回来的，他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推测，定是宋公子带着阿默寻访名医去了！见着阿默平安，他心里高兴，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。
“宋公子，这太平府，究竟在何处？”虽说他安慰大娘阿默定是与宋公子一起，可心里也是一直记挂着。想起一次阿默曾说要到太平府去寻宋公子，他便托了各路朋友，若是经过太平府，还请帮忙寻人，说不定宋公子给家里人留下了口信或是什么别的，可一直都没有消息，竟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太平府的位置！
灵汐没想到他们两人竟然不问自己为何不辞而别，自己准备的理由竟然完全没派上用场，倒是被这个问题噎住了，可这地方应当是不存在的……只见九宸毫不慌张，随意答道：“太平府地处偏远，必经的山路也总是不太平，少有外乡人拜访。”孙大夫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，就算是地处偏远，也应该有人知道才对呀。他正准备继续问下去，却被阿默打断了。
她对着孙大夫和大娘行了个礼，“阿默这次回来，是特意向二位辞行的。谢过孙大夫和大娘对我的照顾，阿默无以为报。”二人没想到她一回来就要走，想挽留却又开不了口，阿默……是要回家了吗？灵汐从袋子里取出两个香包递给二人。“这是我做的香包，放在身边，有凝气养心之效。”她的确不能以神力干涉二人的寿岁，这些虽都是凡间也有的药材，但因为都是在桃林种的，灵气充沛，能使凡人身体康健，甚至延年益寿。
周大娘手紧紧地攥着香包，想让阿默再呆几天，又觉得不好拦着她回家，她看着阿默和宋公子转身离开，忽然觉得以后可能再无相见的机会。她追了出去，站在楼梯前，只说了一句：“阿默，要保重，你和宋公子都要好好的。”灵汐眼里噙着泪，止不住地频频回头，直到大娘完全消失在视线里。她才牵着九宸，在角落里化作神光，消失了在这个小镇里。
二人直接在林宅旁边的小巷里显出身形，走到大门口，灵汐却有些迟疑，准备叩门的手抬起来又放下。九宸也不催她，只负手站在一旁，像是在等她做决定。她深吸了一口气，还是叩响了林家的门，她准备好了，面对林家人，面对…爹。
出来应门的却是一个没见过的小丫头，她打量了灵汐一番，满眼都是疑惑。但还是很有礼数地请二人稍候，她先去禀告老爷。灵汐没想到她还有被拦在家门外的一天，正觉得好笑，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，“阿默！”是爹的声音！林少海提着官服下摆，匆匆从里屋跑出来，他一听到丫鬟禀告说有人自称是林默便坐不住了，一刻也等不得地跑了过来。灵汐急忙迎上去，只见他头发花白了许多，不过瞧着身子还算硬朗。她有些忐忑，没有马上抱上去。林少海看着眼前的女儿，只觉得就算若是此刻死了也瞑目了。他想再喊喊她，却发现自己嘴唇发抖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自上次阿默离开后，便整整几年没有消息，他本无心公务想一心找阿默，可偏偏渭县遭遇水灾，疫情蔓延。他作为医署局官员，几乎是翻遍了所有医书，试过了所有的药。疫情受控后，有钦差大臣途经此地，感他治疫有方，圣上下旨晋升他为从六品大员，不日便要调任京城。他正准备上书叩谢天子恩德再谢绝圣上美意，他是不会离开渭县的，他要在家等阿默回来。
扑通一声，竟是阿默跪在了他面前。他想把她扶起来，阿默却很是坚定。她双手相叠，行了一个大礼。“女儿不孝，不但未能侍奉在爹身边，还让爹为女儿担心了。”他摇了摇头，他只担心她是出什么事了，只要她现在平安回来就好。灵汐知道他没有丝毫怪罪自己的意思，心里更是愧疚，她实在应该早些回来看看的。林少海把她扶起来，灵汐用力咬住下唇想扬起一个笑，却还是止不住地泪流满面。她起身之后顺势抱着他，像小时候那样把头搭在爹的肩膀上，抽泣着说：“我…前些日子生了一场重病，现已大好了。”林少海安抚地摸着她的头，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自己说：“没事了就好。”他虽敏锐地察觉到了女儿似乎有了些变化，不过他并不想深究，她没事就好。
九宸正坐在偏厅喝茶，凡间的茶叶毫无灵气可言，只是他身为外男，实在不好跟着灵汐进内宅，只好百般无聊地坐着喝茶。他刚拿起茶杯，便看到了正往偏厅这边来的林少海，他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，站起来行了个礼尊敬道：“伯父。”林少海也简单回礼后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，然后就是一阵让人尴尬的寂静。林少海明显是要说些什么，但又三番几次开不了口。九宸却是不知道能说些什么，虽说先前已经正式面见过，可单独对着这位伯父着实还是有些拘谨。
还是林少海先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，他似是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话题切入点：“这些时日来，多亏你照顾阿默。”也不等九宸回答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：“阿默呢，一直都是个坚韧的孩子。她认准了，便不会改了。”他看向九宸，心里却颇认同阿默的眼光，且不说他相貌学识武艺皆不凡，单是阿默重病他仍不离不弃，照顾左右，便已足够了。
九宸却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，只好诚恳地说：“我也是认准了的。”
林少海见他还没明白，只好叹了口气，继续问道：“我看阿默离家后似是过得开心了许多，之后你可有什么打算？是住在渭县，还是归乡长居？或是经营生意，需要各地奔波往来？”
九宸却只笑了笑，“我已离家许久，家中营生都有经验老道的掌柜经手，只看默......阿默有什么打算便是。”
林少海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，却对九宸更满意了几分。身为长子，却能凡事都以阿默为先，的确是个值得阿默托付终身的人。他把心一横，决定拉下脸来摊开来谈。
“九宸，你家的情况，阿默都已经与我说过了，既是已无长辈，那我便直接与你商议了。你，可有打算几时下聘？”
“下聘？”九宸脸上的惊愕完全控制不住，看得林少海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，皱着眉头，“因为一些事情，阿默，不愿意待在这个家里。”他脸色更是黯淡了几分，可仍继续说了下去：“虽是不能亲自送她出嫁，可这礼，不可废。这聘书，更不能少！”他知道阿默应当没有看错人，可他仍然没有落到实处的感觉。聘礼不重要，只是聘书定是不能少的。他看不到她出嫁的样子，起码有聘书在家留个念想。
九宸连忙拱手道“我并没有那个意思，是九宸思虑不周，即刻便通知家人准备。”神族寿岁漫长，他竟没考虑到凡人一生时光短暂，林默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纪了。
灵汐关好房门，正想悄悄去客房找九宸，便看到他显出身形来。她只觉得两人实在是心有灵犀，笑得越发甜蜜。九宸却在房间里饶有趣味地东张西望，上次在这里都没机会好好看看。“你在看什么呀？” 他摇了摇头，然后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：“之前那个宋公子…是与你送过礼吗？” 灵汐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来，“似是送过生辰礼的，怎么忽然问起这个？” “没什么。” 他应的时候甚至还昂了昂头，像是要证明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别的意思。灵汐看着他好像若无其事的样子，只觉得好笑。这个人呀！她可是连宋公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呢。她笑着偏了偏头，撒娇道：“可是，我只记得每年生辰都会收到的桃花了。” 九宸听得嘴角止不住得上扬，还是继续问道：“那可有过礼？” 灵汐又回想确认了一遍，“那时还未过聘礼，我便已离家了。” “哦。“九宸装得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点了点头，马上岔开了话题。 他本来想看看宋家送的聘礼都有些什么，再加倍地送过来，原来竟还没有过礼……嗯，那得让此处土地好生准备一番；不止如此，他二人总是要成亲的，昶亭也是时候多多历练了......
二人只在林家呆了一个晚上，灵汐就已收到了十几个小福的传音纸鹤。小福慌张地请她快些回去，不然大臣们都急得快要把天息宫给拆了！她已经向爹说过自己想继续和九宸一起四处云游，在外行义诊。爹还是没有阻拦她，她更是留下了一只神力幻化的信鸽，如此便可时常通信联系。
这天她刚刚从朝会回来，打算好好坐下来写回信。这封信已是十几日前收到的，她留下的“信鸽”根本不需要等待，须臾间便能把信送到。可她说自己在外云游，照凡人的生活，信鸽传递总该要些时日的，她只好拖着时间，算着日子应当差不多了才回信。她捡着一些自己日前下凡治水的见闻写了，再问侯家里的情况-绽儿竟是已经嫁人了，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。
只是还有一点…也不知道怎么，最近爹的信里总是明里暗里提起九宸如何，她都装不明白只写一切如常。可这次他是直接写着问二人的婚事如何，可有准备，若是一直避而不答，爹肯定会一直问的，这可怎么办呀！她咬着下唇纠结良久，正准备下笔，小福却正好进来传膳。她慌张地把信纸夹在书里，待她们都退下了才敢再把信纸摊出来，屏着呼吸用小字在最后一行写道：“在诸天神仙的见证下，女儿已与九宸完婚。” 短短几个字写完，就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快要烧起来了。灵汐很是心虚地左右瞧了瞧，确认没人看到才敢把信鸽放出去。这可不能让其他人看见，不然好像她很急不可耐地要嫁给战神一样。不过，她想到自己刚刚写的那一句，还是克制不住心口快要溢出来的甜蜜，那一天……应该不会太远吧。
正在听着大臣争论的昶亭又打了个喷嚏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，可他怎么也想不到，他早就被两位上神盯上了，留给他成长的时日，可不多了。
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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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凡番外应该是完结了。有太多想写的片段但是不知道怎么连接比较好，也很害怕ooc所以一直在反复看剧，拖了好久。还有就是笔记本坏了，用手机码的不知道排版会不会有问题，错字也可能比较多。
捋过一次他俩的误会，其实需要解释的并不多。比如一世九宸报备灵汐没听见。个人感觉这个误会的重点根本不是有没有听到，而是九宸隐瞒自己的会死的事实，没有坦白告诉她和她商量。（当然他也不可能和她商量，小呆鸟太弱了什么都做不了。）
而这个问题直到最后也没有解决，不然他不会自己跳缚灵渊，还瞒着她封印的事情自己入魔界。所以我还是没有把这个“误会”在这里解除，还有我本来一开始很意难平的念头：想让九宸回答阿默的那些问题。渡劫的时候他郁结在心不能说，只能说对不起。但我考虑了很久还是觉得写出来有些奇怪。灵汐既然回来了，她就已经知道九宸有多么爱林默，那也就不必再说了。
主要还是围绕着《解忧》写的，一世埋愁，一世解忧，一世盼自由。
算是勉强衔接了一下九宸求婚的地方，是想着九宸被林爹点醒开始行动。之后应该会继续更之前的大结局续写，写两个人大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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